“不许笑。”赵云白了马燧一眼。
“娘子,我和你怕是做不了夫妻了。呜呜呜…”赵猪儿把眼珠子朝自己下身的地方翻了翻眼皮说。
“没事没事,只要人活着,有没有那玩意都成。”赵云安慰他说。
“说的轻巧,搁你身上试试。”瞥了一眼赵云,心说。
“我不成。”赵猪儿狠狠地说:“小的时候,我也不晓得事,也不觉得那玩意有什么意义。可是我这两年才长大,好不容长得有点感觉,就要入洞房了,可是它突然之间就没了…”赵猪儿说到这,那眼泪是巴巴地掉,赵云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掉过这么多的眼泪水,怕是要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全都给流出来的。
赵猪儿是真伤心了,他已经不是呜呜地在哭,而是整张脸抽搐成了一张超现实主义的画卷一样,扭曲得变形。
“你得想开点。你能醒过来,说明你的伤势已在好转,至少命已经保住了。”赵云对赵猪儿说。
“嗯。”赵猪儿努力地点点头。
“等你伤好之后,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赵云说。
“不。”赵猪儿想了想,摇摇头说。
“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得离开。”赵云为难地说。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赵猪儿试图抬起胳膊去推赵云。
“我走了,你怎么活下去?”赵云说。
是啊。以前的赵猪儿,是安禄山身边的一条狗,他可以以伺候安禄山生活起居为活儿。安禄山虽然没拿他当然,但是也没提防他。可是现在的安禄山已经厌恶他了、提防他了,所以他就失去了活路。
“不,我不想离开他。”赵猪儿眼神坚定。
“他?”赵云和马燧都一愣,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赵猪儿嘴里的他指得是谁。
“你说的是安禄山?”马燧小声地问。
“是他。”赵猪儿点点头说。
“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要跟着他啊?”马燧不解地问。
“你信命吗?”赵猪儿突然盯着赵云问。
“很小的时候,部族里的一个萨满曾经给我算过一个命,他说我这一辈子的命运都跟一个大人物相连,如果我离开了这个大人物,就会销声匿迹的。”赵猪儿喃喃地说。
“所以,你认定只要跟着这个大人物,一定不会籍籍无名?”赵云反问。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可能这就是我的命。”赵猪儿说。
赵猪儿说到这,他的眼神里表露出来的神情是果决且坚毅的,就从这个眼神来看,赵云就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走了。
这个赵猪儿,其实非常有自己的想法,这是赵云感到意外的原因。赵猪儿不想走,那只能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留下来的打算了。但是赵云看着躺在窝窝里的赵猪儿,还是觉得不忍就这样抛弃。
“可是你在安禄山的身边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你如何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呢?”赵云说。
“你们有没有一种办法,让我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赵猪儿用祈求的口吻问赵云。
“有。”赵云想了想说。“你们有没有一种办法,让我重新回到安禄山的身边?”
“那你得告诉我,安禄山这个人有什么贪欲?”
“酒、色、财、吃,无所不贪。”
“酒就算了,这玩意做起来麻烦;色也算了,你又不是美女。依我看,你只能选择吃这一条路了。安禄山体型肥胖,一定是一个贪吃的货,俗称‘吃货’。这种人最爱的就是特别肥腻、特别重口味的食物,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