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晓晓的声音把他突然唤回神来了。
“我说过了，我不想见到你们。”
程秘书连忙说：“太太，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过来看看您这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看过了现在就走。”
比起季月如的问题，现在姜晓晓的情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现在只有太太一个人，宋总又不在，这个小丫头片子再做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梦也没有用了。
更何况....程秘书看着她无比苍白的脸色，心道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开了窍？知道自己跟宋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所以现在这个态度才转变成这个样子了么？
他心下猜测的，脚下也赶紧退了出去。
反正这里还有他盯着呢，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他肯定能够知道的。
咣当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有些安静的餐厅里，倒显得有些突兀了。
姜晓晓并没有在意，季月如倒是如梦方醒一样的把掉在了地上的汤匙捡了起来，放回了桌子上。
如果姜晓晓能够看得见的话，就会看见此时的季月如脸色苍白，双目失神，脸上还带着昔日受惊慌张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呆滞，而如果刚刚程秘书有仔细的观察的话，就会看到她露出来的脖子上那一片片的红痕。
季月如麻木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如同梦游一样的跟一旁的姜晓晓说：“太太，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等姜晓晓反应，她就径直离开了。
姜晓晓原本还想跟她套些话出来，但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只能暗暗的叹了口气。
从这个女佣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基本上一句话都不说，活像是一个空气人一样的，唯独是姜晓晓能够依稀的看到她的身影，还有那个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
是不是宋怀宁让人来之前都吩咐好了，看好她但是不要多话？
这样的话，想从他们这里套话是不可能的了。
姜晓晓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原本她想的是，只留下少量的佣人在，她的行动就会自由一些，到时候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性也会高很多。
但是现在看来的话，要是一直什么都问不到，她在这里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赶紧找到小宝才行。
可是现在，她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姜晓晓扶额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季月如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间里面的白色墙壁，就仿佛是哪里有什么东西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了一样。
她的脑海里都是晚上那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一声痛苦的呜咽声音从她的喉咙间发了出来。
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那些男人的淫笑声，狰狞的面色，还有庄竞那高高在上的眼神。
如同是一把一把的刀子都捅在了自己的心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是要溺水了一样。
“你要知道，你是在给谁干活，要听谁的话。”
“这场游戏你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你真的以为你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么？不过就是一个随便拿捏的玩具罢了。”
“像是你这样的人，能够被我玩弄，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你要是做得好，该给你的钱我自然是不会吝啬的，到时候你是想做宋夫人也好，还是想做别的什么也罢，我自然不会管你了。”
“你要是做不到乖乖听话的话，那这些东西我可就不能保证能不能好好的留在我这里了，还是书会到更适合他们的地方。”
放在她手边的手机猛得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是庄竞发来的讯息。
“教给你的功课，可是要认真的完成哦，要是连这个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话，那就太没用了。”
季月如一直都在颤抖的肩膀逐渐的恢复了平静，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手机，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后，她手摸向了一侧的口袋，那里是庄竞交给她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