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的,奴才都悄悄去瞧了真才回来的,李福晋的声音可大了,没近嫡福晋的正堂就能听到。”
“和李氏争吵闹出这么大动静,感觉不像是那拉福晋的为人,想来事情不小,收拾下,咱们也去瞧瞧。”
“欸”
瑾瑶走的慢,又离得有些远,待到正院时,该来的都来了站在外面,而刚散衙到家的四爷已经在坐了。
发黑的脸色看到瑾瑶后缓和了不少:
“你身子重,下次要出来坐软轿。”
“好,听爷的”瑾瑶笑着福了福身给他和那拉氏请安。
那拉氏满脸怒容,看了眼瑾瑶:
“连年侧福晋也听说了看来我这正院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丫头出来办事时听到路过的小丫头们说福晋在和李福晋吵架,这不过来瞧瞧拉架来了,到底是为了哪般,目前还不清楚,倒要相询呢。”
她才没兴趣窥视她的正院呢。
那拉氏脸色好看了些:
“连我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哪般呢,李侧福晋,现在人都全了,当着爷的面你说仔细些,我哪里对你不起了,让你到我这正院来打砸你要说出个道理来还自罢了,如若不能,我倒要请爷做主,重惩李氏以下犯上了”
气得她连平日的妹妹长妹妹短都不叫了,只称李氏。
这也是那拉氏的憋屈之处,如若平常人家,下面的妾室犯错,根本无需当家男人发话,主母就能做主惩罚,身份低的甚至可以直接发卖了。
这在皇家是不允许的,哪怕一个侍妾也不是她能明着决定生死的。
四爷黑着脸不说话,只将目光移向李氏。
李氏有那么一刻的心虚,随即挺直了腰杆:
“妾身可没说错,不信爷问问伺候的下
人们,这都连着多少天了,就那么几个菜轮流吃,这可不是冬天少菜的季节,且菜明显也不是十分新鲜,显然有人弄鬼了
妾身卑贱,用得差些也就罢了,可三阿哥是爷的儿子,哪能这么被人轻慢
妾身忍了几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方才来找福晋理论,倒被福晋倒打一耙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院子里的吃食也是出自小厨房,怎么就没你说的情况再说账目我每月都会核查,根本就没你说的贪墨之事,总不能你怀疑是我苛扣了吧”
李氏不以为然道:
“这话可是嫡福晋自己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不是我乱加的罪名”
“你我堂堂大清雍郡王福晋,进门时也带了一百三十抬嫁妆,岂会眼皮子浅到看中这点银钱”
那拉氏气得发抖,她本是随口说的,没想到李氏还真敢怀疑。
李氏有些气虚:
“那谁知道,那拉府可不比从前了,听说啊,现在好些个公侯之家都没落了,表面光鲜,内里却捉襟见肘了,对了,前几天我仿佛见着五格的媳妇从你院子出来,夹夹塞塞地带着个包袱,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呢”
“你,放肆”那拉氏气得一拍桌子:
“爷,李氏她血口喷人,不止诬蔑妾身,也侮辱了我那拉家,今天爷定要给妾身一个交待才行”
瑾瑶在一旁喝茶吃瓜,这可真的是精彩,不过福晋到底是棋高一着,李氏,不管她要谋算什么,怕是要落空了。
这时代讲究夫妻一体,除非嫡福晋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不然甭管她做了什么“小事”,四爷都需要维护她一二,一是为了嫡福晋的尊严,她丢脸了,四爷面上也不光彩;二也是为了大阿哥,或许还有第三,为了镇压其他女人。
内宅总是要靠那拉氏来掌管的,如果她颜面、声望有损,今后难以服众,这是要乱家的节奏,四爷肯定不会允许其发生。
果见四爷转向李氏:
“你说那拉氏贪墨府里银钱可有证据”略过贴补娘家兄弟一说,这事事后私下里问是一样的。
“妾身不懂账,只知道近期吃的用的质量都不如从前,可不就是被贪了
去”
四爷简直无语了:
“你仅凭猜测就敢来嫡福晋院子里闹谁给你的胆子”
李氏气弱了下去,眼中带泪:
“这难道还怪我么凭什么嫡福晋就要把握全部中馈,妾身也是爷礼法上的妻也是有资格管家的,又没处接触到账目,如何能知道哪个贪了没贪呢”
瑾瑶恍然,原来这目的在这呢,来讨管家权利的,啧啧
那拉氏也明白了,搞了半天闹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这权柄,冷笑:
“自古以来中馈都是由嫡妻负责的,李妹妹的好意本福晋心领了,不过本福晋暂且忙得过来,就无需劳烦你了,待忙不过来时再请你出手帮忙也来得及。”
四爷皱眉看了那拉氏一眼,正待开口,突然听到翡铃惊呼: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