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人一等,真是荒唐至极!
“你,你。。”威远侯你了半天,忍住没有说下去。
这些事都是圣旨定下来的,宣旨的人刚一走,他就责罚驸马。传进陛下耳朵里,指不定理解成了不敬陛下。
到时候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陛下问了儿子一些问题,儿子不敢欺瞒陛下,都据实已告。
想来陛下疼爱殿下,不想儿子一个庶子的身份影响殿下的名声。故而才有母亲的诰命。此举,都是为了公主殿下。”
沈璟原先在人前,都叫钱氏姨娘,如今得了圣旨,马上改口叫了母亲。
沈璟长吐了一口气,真是舒坦啊。真想放飞自我啊。她面对威远侯的质问,眼角带着讥诮的笑。
沈良冷哼一声,“我侯府世代为官,什么时候有商户这样的贱籍。
本以为二弟也可入仕为官,没想到却浪费了这大好机会,属实愚蠢。”
咦?这是要故意气死威远侯啊。
沈璟谦和的笑笑,“大哥这话说笑了,你和父亲同朝为官,已是惹眼。何况我一介白身,从未当过官,上来就是正四品。
六部的那些人焉能服我?不但不能为府里争光,恐怕还会招致灾祸啊。”
威远侯一下子哑巴了,话可说。他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官场里的那些事。空降正四品,谁会服,做什么事恐怕都没人听。
“再说了,就算儿子能坐上那官,我能做多久?
父亲也知道,您是太子少师,早就被认定为是太子的人了,我们一门三官员,到时候。。。。”
沈璟不紧不慢的说到这里,就打住没再说下去。
剩下的话,关乎几位皇子,沈璟说道这里,已经够威远侯想的了。
沈璟看着威远侯脸上的表情,连连变幻。是啊,沈家风头太盛,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儿子不过是自己忍下这委屈,替父亲和大哥,谋个平安。”
这话一出,浇灭了威远侯所有的怒火。
沈良傻眼了,还能这样狡辩?
沈璟暗自好笑,看来自己以前的参加的辩论社,不是白白加的。还是又有很大用处的嘛。
人长一张嘴,可不是只能拿来吃饭喝酒的。
威远侯想到对沈家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心气儿一下子平了,也冷静了下来。
他此时甚至觉得,这个二儿子,真是大智若愚啊。
“璟儿说的也不道理。”威远侯点点头,“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不过你为何想要做皇商?”
“父亲,虽然商户不入流,但人活着,哪里离得开那些黄白之物。就是父亲和大哥,仕途也得多有打点。
何况皇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朝三大皇商,哪个人敢瞧不起他们?”
就拿母亲的娘家,钱家来说,也算富甲一方的商户了,可想当皇商,还差得远呢。
“皇商和内务府联系密切,虽不入仕,但也有品级。陛下还未定品级,想必也还在考虑。”
是了,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但凡做了皇商,也都会加封品级。
威远侯突然想到那三大皇商和皇室都暗中有来往,也有自己支持的皇子。
再看看眼前的儿子,他突然觉得,儿子这个决定也许没。说不定还能暗中做点什么事。
沈璟这一番说辞,简直说到了威远侯的心坎里。
但实际上,她想做皇商,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
争权夺利,争储,这些事她可不想参合。沈老头一心扶持太子,她可不是太子党。
要不她要自立出府,独立门户呢,以后出了什么事,可跟她没有关系。
威远侯现在也就是被其它几件事给整蒙了,出府这事,反而成了最小的事了,自动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