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车夫出现,沈璟才明白了,这又是赵淳的手笔啊。假装有人要故意污蔑她的名声,给她在泰昌帝那里加把火。
她养着那么多暗卫,对驸马这事又这么上心,大概查到了有人要对她动手。
那还不如赶在那人之前,先对她动手,把事情闹起来。把这放在明面上,这样一来,真想对她动手的人,也得考虑考虑了。
这招先发制人,做的真是漂亮。
赵淳怕她不知道其中内情,才派车夫过来,暗示她一下。省的她想偏了。
这位永昭公主殿下,未来的形婚媳妇,可真是聪明啊。
再说那车夫亲眼看着老头大闹医馆后,转头来到一个人来人往的客栈,走进一个房间,
“沈大夫是个聪明人,看到我,那眼神和脸色就变了一变。”
“他要是蠢笨,殿下也不会选他。”说话的人正是徐度,他穿了一身平常的衣服,看上去倒是清秀文雅,像哪家的贵公子。
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陛下的耳中,还没来得及出手的那几个,就得掂量掂量了。
那车夫嬉皮笑脸的说道,“咱们殿下,可真是贴心啊。”
徐度却是脸色突变,“不过是殿下怕此事会生什么变故,各取所需罢了,真以为是殿下护着他呢?”
车夫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知道你把殿下当亲妹妹看,也不用看的这么紧啊。过几天圣旨一下,他就是殿下的驸马爷,你对人家也要客气一些。”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到其他的事,车夫抬起头望着徐度,“那周公之礼?”
徐度勃然大怒,“闭嘴!”沈璟尚了公主,两人夫妻,当夜自然就要圆房,宫里还会有人来收元帕。
徐度怒目相对,“他得了驸马的名头,还想占殿下的便宜不成?”
车夫看徐度这样,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心里却嘀咕,再怎么说,那也是圣旨赐婚的驸马,人家两个人是名正言顺。
殿下再尊贵,那也是驸马的妻子,你还能管到这个事。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嘴上可不敢这样说,徐度一向护殿下护的厉害,“你可别太过分了,那毕竟是。。。”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付沈璟,还不是因为圣旨未下,还有变数。一天不礼成,他就还不是驸马。”
徐度冷冷的说道,“这几天打起来精神,别不干正事。”
沈璟今天被人闹了一场,那人故意说他仗着将是驸马,就横行霸道的事,果然传入了泰昌帝的耳朵里。
泰昌帝眉头紧皱,他早知道会有人不会善罢甘休,就连皇后的娘家也想掺和进来。
要不是淳儿亲自来求,那最后一个人就是皇后的娘家侄子了。这些人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一些。
泰昌帝啪的一声把笔扔到桌子上。“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张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是否要深查一下是谁污蔑沈大夫的名声?”
“不必了,横竖也就那几个人。”泰昌帝迅速的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也没出什么事,查出来是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张公公连忙称是,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不过泰昌帝突然长叹一声,
“原来朕还想不通,为什么朕捧在手心的女儿,却独独钟情于一个大夫。
出身还这么差,这次选拔,倒是让朕觉得他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