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关怀。”,沈璟故作恭敬的回答,
“那味药是新药,此前从未有人用过,儿子也说偶然发现它的药性,没办法才大胆试药,身子能好一些,属实是运气。”
冯氏听了在心里不屑的笑了一声,这庶子为了前程,连药也敢瞎用。也不怕把自己折了进去,如今看来,真是运道好。
偶然发现药性,鬼才信。沈良在心里冷哼一声。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药材,这么多年的沉珂,一朝痊愈。这小子装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不装了。
冯氏自从选驸马的圣旨下来后就开始不高兴,现在看威远侯对庶子又十分上心,心里那口气更加不顺了。
心里总有一股名火,恨不得掀了桌子才行。
沈正平哪里不知道饭桌上各人的心思,看着沈璟问道,
“陛下单独召见你,都说了些什么?你今次表现的十分亮眼,按理说。。。。”
沈璟能怎么说,只要圣旨一天不下,她就不是驸马。这事就还有变故。
何况她那天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泰昌帝到底怎么想的。
“陛下找我在御书房只是聊了一些家常,最后当着儿子的面。写了圣旨。”
沈璟看到威远侯的眼亮了起来,“不过圣旨内容分儿子不知道,陛下只是让张公公择吉日宣旨。”
威远侯听了皱眉,“怎么宣旨还要择吉?”他以为驸马之位毫悬念,府里马上又要出一个四品大员了。
结果现在还要等,只有等圣旨下来,这事才能尘埃落定。
看威远侯这着急的样子,沈璟慢条斯理的说,
“那永昭公主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想必赐婚也要挑个好日子,免得委屈了殿下。”
威远侯点点头,“是这个理,倒是我心急了。”
侯夫人冯氏见沈正平今天一直和沈璟说话,都没怎么理沈良。气不打一出来,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借故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
沈良也说要去伺候母亲,跟着一起下去了。
走出去不远,冯氏打发了下人离远一些,她则十分愤怒的骂道,
“什么东西,一个庶子而已,一朝得志,我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陛下也是,怎么娶了公主,就能做四品官。。。”
“母亲可休要乱说。”沈良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这话要让外祖父听到,肯定会斥责母亲,怎么能私下议论陛下?”
冯氏也是一时嘴快,现在才想起来。
“当初大家看好的都是你,谁知道会落到他身上。这倒也罢了,他还真就一步登天了。”
冯氏气的拍了自己一下,“他不一直是个病秧子吗?怎么突然就好了。早知道今日,我断不能容他。”
沈良只想着,这圣旨一日不下,驸马还不一定是他。
大家这一等,就等了五六天。至于驸马到底花落谁家,一时间又没了定论。
面对外面的议论纷纷,沈璟倒是神色如常,每天照常去医馆。面对医馆众人的打听,她也只是一笑带过。
倒是李富贵,这几天志得意满,被沈璟敲打了一番。圣旨还未下,还不到最后一刻。
何况上了赵淳的贼船,还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又猛然想到赵淳和方愿之间,沈璟又有点担忧。这贼船,水可不一般的深啊。
沈璟想着,她和赵淳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横竖她也得找一下赵淳的把柄,这样才公平。
这个方愿,值得研究。
李富贵不知道自家主子想这么多,正准备问一下自己主子,成亲以后,名下的那些商号怎么打理。
外面的大夫说,有个病人指名要见沈璟。
沈璟出去一看,来人脸色蜡黄,走路都没什么力气,贴身小厮正扶着他。。看到沈璟,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