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纳了钱氏为妾,他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可是破费一番周折。他本来也不好女色,却在女人上面犯了两次。
一次是钱氏这里,他确有几分真情实意在。另一次却是酒后宠幸了个丫鬟让他觉得很后悔。倒不是丫鬟长的貌美,纯粹因为喝多了酒劲大。
这个两个事都把冯氏气的够呛,尤其那个丫鬟,竟然只一次就有了孩子,不得不让她当了通房,生了下来孩子。
冯氏因为这两个事,几次三番回娘家告状。惹得尚书令不快。好在他这些年一门心思放在长子身上。
二儿子又病弱,不走仕途,加上他可刻意冷落钱氏和那个通房。冯氏找她们的麻烦,他也不管不问。才让尚书令和夫人的气消了。
这些年升迁顺利,都得益于岳父的帮忙。其实钱氏倒是他真心喜欢过的人。
只可惜她出身商户,生下来的孩子,又先天体弱多病,难成大器。如何与长子争个一二。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次陛下居然下旨,让他参与选拔驸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虽然已成定局,但他还是得提点提点老二。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带表了威远侯府的脸面。
如果到时候输的太惨,在京中又得丢大了脸面。
是以他让管家挑了好料子,给沈璟做了几套新衣服。沈璟只看一眼,啧,风锦啊。这可是时下最贵的料子。
这个便宜爹,自打她出生,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饶是沈璟向来冷静,都愣神了几秒钟。
“璟儿,为父打听许久,也没打听出来驸马选拔考较什么。
陛下着实宠爱永昭公主。为父就只能吩咐人为你做几件衣服了。可别在外面丢了侯府的脸面。”
沈璟心中冷笑了几声,要是大哥,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说他丢侯府脸面?他有尚书令作为外祖父,父亲把他捧手心里也怕摔了吧。
接下来便是一些什么注意这注意那,不要堕了侯府的威名。花里话外都有沈璟要输的意思。沈璟都低头一一称是。
与威远侯唯一的一次长谈,让沈璟觉得憋闷不已。直到走到自己的院子,才觉得好多了。
她看着李富贵手里的衣服,眼底充满不屑,
“到我们铺子里,做几套一模一样的来给我,这几套,去别家当铺死当了,银子就给你和吉祥了。”
这突如其来的父爱,她可福消受。
第二天李富贵带着衣服去自家的铺子,让掌柜的做了几套一模一样的。掌柜的不明白,“东家这是何意?”
“公子自有公子的安排,你照办就是了。”
至于还做几套衣服,不过是不想现在撕破脸皮,节外生枝罢了。
李富贵办完事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人,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差点把他撞倒,他正要开口骂人。
现在怀里多了个木盒子,再回头仔细一看那人,是那晚的车夫。
他立马支棱起来,大声呵斥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连小爷也敢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