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中国古代没什么区别,都成亲比较早,威远侯虽然已经儿女双全,但实际年龄刚四十出头,要熬到他死,那还得多少年?
除非他死了,否则自己没理由提出来分家另住。沈璟坐在这里内心活动丰富,脸上的神色,一直变个不停。
李富贵看了更惊慌了,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哪句话又说了吗?
他一边又替公子委屈,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站着。恰好院子里的下人来送早饭,李富贵才忍住没有问原因。
刚才张风说的不能出府,未必是真的。何必告诉公子给她添堵呢,公子一点也不比大公子差。
就算公子永远不能当官,但她也是最好的主子。那些人,见识浅薄,知道什么。
等下人摆好饭退出去,沈璟淡淡的吩咐道,“吉祥,替我找一尺长的粉色布条来。”
既然老天都不给她退路,那么她只能兵行险招。赵淳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身边又养了许多暗卫。就看她带着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吧,别阴沟里翻了船就行。
自己谨慎一点,大不了到时候一拍两散,反正跟她也不可能真的做夫妻。就算自己确实喜欢女孩子,这位永昭公主,也不是她能招惹的。
和她成亲,当驸马,看她那天在明月楼说的话,自己跟她,也就是个形婚而已。这样更好了,省去自己诸多麻烦。
和赵淳一拍即合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总好过自己永不能出府,一辈子看别人脸色来得好。还要给她那个好哥哥成全好名声,我呸,去你的吧。
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死了搞不好还能穿出去呢,怕什么。
想开了,沈璟也不觉得有压力了,心情也轻松了。一口气吃完早餐,发了一点点汗。原本就是一点风寒,都不用去熬药,就好了。
等吉祥把布条找来,沈璟打发李富贵去那晚上的那个院子里,把布条系在院里的树上。
李富贵一头雾水,公子让自己系个布条干啥,神神秘秘的。那天在明月楼议事,他在门外也听不到,公子后来也没说里面是宫里的哪位贵人。
但他是个忠心听话的小厮,拿着那个布条,半夜里悄悄的往那个院子里去了。
大门是锁着的,李富贵吭哧吭哧爬了半天墙,翻过去。爬树倒是利索,不在话下。
把布条系在了一个树枝上,打了个死结。用手拉了拉,确保没事才走了。他可不能耽误了公子的事。
殊不知,远处一道身影正看着这边的动静,见布条挂上去了。这个长相清秀的公公,轻点几下房顶,过来把布条取下。
殿下善于拿捏人心,这位倒也懂事,这么快就答应了。他三两下就消失在夜色里,向皇宫方向给那着急的赵淳,复命去了。
赵淳看似很有把握,手里也握着沈璟的把柄,但是这两年她调查沈璟以来,知道沈璟是个聪明。
那天在明月楼,思路清晰,也没被自己许的好处迷了眼。
此刻她看似在下棋,却是半点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徐公公”,赶紧直起身来,那徐公公,正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徐度。
徐度一进来便弯腰行礼,没有出声。赵淳便让左右退下,徐度这才说道,“恭喜殿下,心想事成,那院子的树上,已经挂了布条。是沈二公子的那个贴身小厮,亲自去挂的。”
赵淳长长的吐口气,这个驸马必须是官职的,她才方便以后抽身而退。沈璟是这些人里最合适的,如果他不答应。自己这步棋,那就难走了。
“倒是知道富贵险中求的人,本宫以为他还要多考虑几天,没想到当天便同意了。是个有魄力的人。”
赵淳面露喜色,随即又有些担心。“他不明白本宫如今的真实处境,这个驸马,他必须得选上。”
徐度倒是觉得此事太难了,就算沈璟答应全力去做这事,其余九个人,哪个不比她强?她拿什么胜出啊。
“殿下,,,”徐度叹了一口气,“选拔九日后便开始了,但陛下那边什么口风也打探不出来。不知道沈二公子到时候怎么办?
她虽读了几年族学,听说文章写的乱七八糟,武学更是一点不会。这到时候。。。”
赵淳奈的苦笑,她想出宫获得自由,就不能有个做官的驸马,否则日后不好善后。
这才挑中了沈璟,自己亲自去求父皇,说一年多以前上街偶遇到他,对他一见倾心。
最后一个名额倒是抢到了,但是这到底考什么,着实令人头疼。
皇后最近盯她盯的很紧,驸马候选人里有两三个都是太子的人,随便哪个拿出来都能比沈璟强许多。
刚刚才因为沈璟答应跟她合作而高兴,这会儿赵淳却是笑不出来了。眉头紧锁。
这个时候,沈璟正在医馆里研究疑难杂症,正在思考。忽然听得药房那里一阵骚动。
就听到医馆里一个郎中说道,“此物我从未见过,你怎么可以混在药材里呢?下次再这样,我们医馆可不收你的药了。快些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