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沈璟不知道连自己吐血的往事,都被人扒拉出来了,还一直说她虚。她该吃的菜,倒是一口都没少吃。
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她放下筷子说,“草民好了。”
“你一个男人,吃这么少,难怪体弱多病,连科举也不得参加。”赵淳吃的不慌不忙。
民间关于这位嫡公主的的传闻不少,比如她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嫡女,封号永昭,皇子们对她也疼爱有加。
听说她也是各位皇子争储暗中拉拢的对象,但从未听说她站队了,她自己倒是明哲保身的很。
但如今又把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不知道这位殿下,到底有何打算?
“草民先天体弱,每餐饭都不敢过饱,恐伤及脾胃,况且吃饭当以八分饱为宜。”
沈璟慢条斯理的说道,“殿下请慢用。”
赵淳夹菜的手一顿,面带微怒。这沈璟,嘲讽本宫吗。他一个大老爷们吃饭只吃八分饱,我一个公主,却还比他吃的多。
不过她这算盘可打了,本宫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可能不吃个尽兴。
何况这些新的菜式,虽其它酒楼也有,但终归还是觉得明月楼最地道。
一时间两人话,赵淳专心吃饭。沈璟默默的坐在对面,心想这位尊贵的殿下,倒是没有什么架子。
平时在宫里吃饭,得多少宫女太监伺候着。现在一个人,也吃的挺开心啊。看着一点也不矫揉做作,倒颇有几分洒脱。
赵淳终于吃的心满意足了,拿起了手帕也擦了擦手。她出门在外,只带了两个人。还都是会功夫的,侍女一个没带。
这和传说中,被捧在娇宠度的公主大不一样啊,毫一点现如今世家闺女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子。
沈璟看她已经开始品茶,从座位上站起来,后退两步,施了一礼说道,
“草民才疏学浅,虽然暗中经商,但未有功名在身,斗胆请问殿下,何故把草民推为驸马候选人?”
赵淳此刻微服出宫,倒也没有端架子,“沈大夫与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想要的非是独立出户,摆脱侯府和嫡母,从此逍遥自在。
你如今也算京城数一数二的富户了,但户部监理司,你惹不起。一旦你名下的资产暴露,你猜会不会有人动你?
户部侍郎的千金,如今是你嫡长兄的议亲对象,你与他素来不和,两家如果成了亲家,你待如何?你以为你能瞒多久呢?”
沈璟听的一阵心惊,沈良的婚事早就提上了议程,只不过嫡母瞒的紧,一点风声也没有。没想到是户部侍郎的千金,真是倒霉啊。
“你向侯府隐瞒了除医馆外所有的产业,一旦你出了事,他们是不是会保你?你的心血,恐怕也会归于一旦吧?
你若能成为驸马,等我们大婚后,父皇会赐府,我能出宫,你能出侯府。到时候你再想办法单独立个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