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非是说沈璟,是个庶出,出身侯府,还一官半职。
对于古人来说,他这可真是打人打脸,骂人揭短啊。
沈璟的原身,自小体弱,又被打压,比这还难听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
可自从四年前开了医馆,慢慢有了自己的名气。虽然府里上下不知道她的真是情况,明面上,都规矩了许多。
但沈良是嫡长子,这个时代,如果父亲过世,那可是长兄如父。在沈璟面前,他如何说教,都不为过。
“大哥说的是。”
沈璟假装烦恼,“这事情也确实奇怪啊,到底是谁让我成了候选人,让我和那些优秀的世家子弟去争驸马,这不是明摆着打我们侯府的脸嘛。”
沈良听了这话,脸上抽了抽。只见沈良继续说,
“父亲贵为侯爷,领着巡城司的兵。大哥如今又在翰林院,年轻有为。我们沈家一门两进士,我估计是有人看我们家里风头太盛,看不顺眼,存心让我们侯府难看。”
钱氏听着沈璟说这番话,连连点头,没,肯定是这样。
她儿子是庶子,又只是个大夫,怎么可能被瞧中去参选驸马,一定是别人故意的。
别说钱氏,就是沈良,都被沈璟说的眼皮直跳,他觉得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说的颇有道理。
他甚至开始仔细思考,父亲和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莫不是因为太子?
这么一想,沈良也顾不得和沈璟掰扯了,一甩衣袖,走了。
沈璟还不忘礼仪,“大哥慢走。”
李富贵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这样表演,还把责任甩给了侯爷和大公子,心底对自己公子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就算是披着羊皮,那也还是狼啊。公子永远都是公子啊。
看着儿子对兄长恭恭敬敬的样子,钱氏心里颇不是滋味。当年她凭借美貌进了侯府的大门,对于一个商户之女来说,已经是高嫁了。
可是等到进了门才知道,高门大户,不是那么简单。自己的孩子,如今处处低人一头。她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要是当年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当正妻,自己的孩子也是嫡子,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钱氏不禁对沈璟又多了一些愧疚,要是以往,还会想请父亲为她参谋一下婚事。
既然安全,又要有脸面。如今圣旨下了,璟儿又有自己的主意。就由她去吧。
倒是沈良,不知道又什么打算,侯夫人对他的婚事,也瞒的格外的紧,,一丝口风也打探不出来。
沈璟回到家洗漱完毕,换了一套新衣服,就连脚上想靴子也换了一双。吉祥替她穿好衣服,收拾好。
李富贵看着沈璟这么重视,他扁扁嘴说道,“公子爷您真要去赴约啊。”
“人都把我拉出来了,我不得去看看什么情况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懂啥。”
沈璟理理腰上的玉佩和香囊,一块普通的白玉。丝毫不显眼。想自己有这么多钱,连个好玉也不能戴,真是憋屈啊。
这么一想,自己独立出府的念头,更加的强烈了。
她整理好衣服,在自己的房里吃过了早饭,便准备去医馆了。
医馆有名声以后,她自然也不怎么亲自坐诊了,找了一些当地比较有名的老大夫,这样她就有时间去打理私下的生意了。
把现代的投资理念和运营方式,套到这里,真是如鱼得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