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生...”其流子与牧田幸治郎听着西村寺口里所说的话语,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嗯...嗯...嗯...就为了一场家庭宴会...”其流子的嘴角在不断颤抖,日语都有些说不清楚,“就要吃掉一个...刚刚出生的(鲸鱼的)‘婴儿’...是不是有些太...”
其流子本想说出“残忍”这个词语,但看了一眼身边环绕的雉刀侍女以及屏风上的血红色“剪影”,便又硬生生找了其他词语来代替。
“奢...奢侈...”其流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说出了这个词语。
“奢侈吗?还好吧——”西村寺应卫郎用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红珊瑚念珠,尔后舔了舔自己的唇边,“主要是作为婚礼前奏的试菜...”
“试菜?”牧田幸治郎先是瞄了一眼盘中的食材,而后再看向了主位上的西村寺,“您的意思是准备在康一先生...与绵弥小姐的婚宴上吃这样的...食物吗...”
“啊——没错啊——”
西村寺应卫郎露出了骄傲的神色,“为此我还特地让渔船从太平洋那里把几头怀孕母鲸鱼赶来我们岛附近圈养。”
“怀孕的...”
“母鲸鱼...”听着西村寺应卫郎的话语其流子与牧田君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
“那个...那个...”其流子小声地与坐在自己身旁的绵弥小姐说话,“绵弥小姐...您觉不觉得这样的婚礼有些太‘奢侈’(残忍)了,光是驱赶几头怀孕的鲸鱼我估计就要耗费不少的财力...您是不是应该和康一先生说些什么...”
“啊——对啊——”
听见其流子的话语,绵弥小姐立刻用手挽住了西村寺康一的肩膀,“亲爱的父亲大人对我们的婚礼还真是上心呢几头鲸鱼的话,应该要不少的钱才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运到这里来”
“还好吧...也花不了多少钱吧...毕竟这是我们的婚礼,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再怎么样也该用心一点...”西村寺康一用左手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而后拍了拍绵弥小姐的手肘以表示亲昵。
“那个...那个...西村寺羽光...”牧田幸治郎看着碟中的鱼肉,总感觉有股寒意直冲脑髓,“你兄长的婚礼...是只吃刚出生的鲸鱼还是说有一个几个月的限制...那如果婚礼当天...母鲸鱼还没有到分娩的时候...你们是打算...怎么办...”
“直接剖开它的肚子啊——那还用说吗——”西村寺羽光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母亲大人跟父亲大人都说了,这是西村寺家长子的婚礼,绝对!绝对!会盛大开办——”
“咕噜——”牧田咽了一口唾沫在喉咙里,“那母鲸鱼呢...分娩之后的母鲸鱼怎么办?”
“很简单啊,直接杀掉啊——”西村寺羽光傲慢地看向了坐在对面席位的绵弥小姐,“毕竟有了孩子,谁还需要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