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析吗?”
“抱歉,迪卢克老爷,如果把它打开的话,也许能得到更多的信息。”炼金术师遗憾地摇头,“可惜以我的水平,实在没有能在短时间内安全打开它的把握。就算强行打开了,也不一定能保证让里面的东西维持稳定。把这样庞大的能量封在一个这样的小瓶子里,这样的封装手法,本身就已经非常具有研究的价值了……或许阿贝多先生能帮得上忙,不过他现在应该在龙脊雪山吧……”
“不打开的话……能够保证安全性吗……”
“妥善保管的话是可以的,不使用仪器检测的话,仅凭对元素的感知甚至感觉不到里面的能量,可以说封装得非常严实。”
“多谢,酬金等会儿会送来。”你拿起那个装满金色流光的小瓶子,转身便走。
这名资深炼金术师的研究已经占用了你很多的时间了,却没有给你满意的结果,如果不是这位长期合作对象的口风向来很紧,你恐怕要考虑换人了。
至于去龙脊雪山,那更是不可能,时间上就来不及,而且你和那位首席炼金术师兼调查小队队长并不熟悉。相比之下,你有一个更好的去处——蒙德大图书馆。
那是你家先祖初代晨曦骑士建立的大图书馆,自从成立起,数的诗人、学者、旅人的私贡献,使蒙德坐拥了北大陆最丰富的馆藏。只可惜这座知识的宝库被“秋分大火”毁于一旦,并且迁移至骑士团总部大楼,即使骑士团和你的家族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收集书本,也不过堪堪将大图书馆恢复到鼎盛时期六分之一的规模。
现在的图书馆,由须弥教令院认证的“两百年一遇”的天才魔女丽莎小姐管理,她本人就是活着的图书馆。只不过需要注意拜访的时间,回笼觉和下午茶时间都是绝对禁止打扰的。
你不得不跑了一趟骑士团,轻车熟路地在书架之间找到了这位博学的女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出乎意料地,她只是接过瓶子稍微打量了一下,便玩味地问你:“嗯?你也被那个小可爱……控制……也许措辞不是很贴切……或者标记应该更为合适?”
“???”你皱起眉头。小可爱疑是指那位旅行者,但你很确信你的身体没有异常。可丽莎女士是非常值得仰赖的学者,并不会故拿人说笑。
“你来的很是时候,我正好有了一点心得。跟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说完便抱着资料,离开了图书馆,往楼上走去。
你们的脚步踩在实木的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你的心情有些复杂,自从你和骑士团决裂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虽然你偶尔也会不得不造访此地,但是活动范围通常只局限于一楼的团长办公室和图书馆。越过二楼的炼金工坊,你们继续往上走。如果骑士团的布局近期内没有变动的话,那么你们要去的应该是星象研究室,准确地说,星辰与气象研究室,那里和天台相连,不仅做研究室,也是教导骑士侍从的教室,年幼时,你也曾与同伴们一起搬运仪器,观察缀满繁星的晴朗夜空。
果不其然……当丽莎女士推开星象研究室的大门时,星象仪还在正中央放着,旁边观天镜的盖子也没有盖上,墙上布满复杂符号和数字的星图上贴了许多写着小字的纸条,显然近来刚用过。
等你关上大门,丽莎女士把那些资料堆在一旁,又慎重地开启了全部的防护措施,这才放松下来,用特制加热釜泡了茶请你饮用。她把玩着那个充满金色流光的小瓶子,表情暧昧地告诉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瓶子里应该是一颗星星。由此,我们可以大胆推测她的来历。”
你稍微挑了挑眉毛,蒙德城并不是没有陨星的,你家里甚至还收藏着一些碎块,如果不是丽莎女士的回答,你甚至更宁愿相信这是某种特别的萤火虫的发光髓……
看出你眼中的怀疑,她耐心地同你解释:“和坠落的星星当然不同,那些已经提前失去了能量,或者说即使没有失去,在下坠的时候也会燃烧掉绝大部分的,剩下的当然就只有一些难看的残渣。而这一颗,还保留着充裕的能量和相当的活性。”
“您之前说的,控制和标记是什么意思?”
“那也是我要说的……”她把那个小瓶子放在你的面前,“原本只是猜测,但是这个东西让猜测的可信度增加了不少。你还记得以前课上讲过的吗,每一个神之眼的持有者都有对应的命运星座,也就是命之座。在晴朗的夜晚,如果在使用神之眼沟通元素力量的时候,利用增幅器和观星仪器,就可以在夜空中更方便地找到他们……”
你当然记得,你还记得那时你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命之座——夜枭座的情景。
“……前两天,我们和小可爱去四风守护的神庙的时候,你也跟着的吧?”
“……是的。”你突然有一点郁闷,被跟踪的四个人里就只有那个小侦查骑士没有把你识破呗?难道你的隐匿技术变弱了?凯亚那家伙恐怕也是早就意识到了你在,所以当时才有恃恐的背对着深渊法师。
“那小可爱能使用风元素,却没有神之眼,我多问了一句命之座……你要试着猜一下吗?”丽莎女士的手中凝结出一朵紫色的花,仔细一看正是那少女头上所戴的款式。
“还请解惑,丽莎女士……”
“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她抱怨了一句,然后拉上窗帘,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她款款靠近正中间的星象仪,召唤出法球,对着星象仪注入了自己的雷元素力,纤细的电光顺次填满底座上的符文回路,光芒从底座中央的巨大晶石散发出来,穿过不断缓慢旋转的星轨,将满天的繁星投射在了半花板的幕布上。
当然,这并不是真的星空的映射,只是为了方便学者们研究,借助仪器建立的虚假模型,能够随着使用者的操作任意变化,当然,需要使用者有着极其精巧的元素操纵能力。
“看这里……”她操控元素力使绝大部分星星的光芒减弱至黯淡,突显出其中的一处,“这是是她的命之座——旅人座。”
自称来自远方的旅行者,命之座便是旅人座?开什么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