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会的。”他喘着粗气弯下腰来,手肘撑在你的胸侧,却又心虚地看斜看着床单。太舒服了,他刚才好险就射出来了,幸好忍住了,不然可就太丢脸了。
他伏在你身上,缓慢地抽动起来。他往里进,你就放松了让它轻轻松松地插到深处;等他往外抽的时候又夹紧了不让它走。实在太舒服了,他红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被深海漩涡缠住的鲸,正溺死在这情欲的海浪……
“姐姐……是长生种吧。”他喘息着,痴痴地问你。
嗯?虽然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你却也斟酌着回答:“对你来说的话,算是吧。”
和游戏短暂的寿命相比,在数个游戏中旅行,阅人数的你当然算得上是寿命悠长,只是你必须以他能理解的形式为他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游戏吧。
他用力往里一顶,顶得你哼出了声。
“嗯,真是的……突然问起来女孩子的年纪?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二十岁和七十岁不可以,但是二十岁和七百岁却是可以的。”
“那姐姐,是七百岁吗?”他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恐怕不止。在孤寂的星空中旅行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也没有什么参照,所以并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而且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也不尽相同。所以我自己也不清楚呢。”
“那姐姐,会更喜欢别的长生种吗?”他意有所指,动作也越发激烈起来。
你终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只小狐狸听信了你当时的话,竟然以为情敌还有假死的岩王帝君。你想逗一逗他,便故作沉默不肯回答。
他见你不说话,显然是急了,低头咬着你的肩膀,撒气一样地在你的体内横冲直撞,心里本来想好要使的诸如“九浅一深”,“三轻两重”的技巧完全顾不上了,只想着在你花穴里的每一处缝隙里都留下自己的味道。就算是岩王帝君,总也得要点脸吧。
你把双腿盘在他腰间,配合着他的冲撞。只觉得他越发可爱,被干的时候能软的像是一滩水;干人的时候,又活力满满地有股狠劲儿。年轻真是好啊……你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发出甜美的呻吟。
“姐姐叫起来真好听。”他撒了嘴,又来含你的耳垂。
“喜欢吗?”你揽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
“喜欢的。”可他却表情晦暗,情绪也肉眼可见地低落,“那姐姐喜欢我吗?”
“那当然也是喜欢的。”
“有多喜欢呢,比莱艮芬德和摩拉克斯还要喜欢吗?”他再也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没有高光的冰蓝色眼睛直直地盯着你。
要哭了吗?恍然间你甚至有种他想和你同归于尽的觉,虽然你不会被杀死,但是如果被锁血再跑去找神像,也太尴尬了。你连忙捏柔着他的后颈,哄他:“之前跟你提摩拉克斯完全是逗你的,而且,虽然和你认识得比较晚,但是你是我唯一一个特意点亮了全部命之座的人哦。”
“莱艮芬德也没有吗?”他仍然不死心。
“他只有三命。”你真诚地说道。迪卢克?莱艮芬德,那可是常驻池里的男人啊,想特意也特意不了啊。因此这话也绝不算作假。
他死死地按着你的肩膀,捏得你骨头都有些发疼,腰部有力地挺动着,一下一下地顶进你身体深处。可是眼眶却又红得厉害,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他低声威胁你:“不许骗我。”
“骗人的是达达利亚才对吧,不如……来拉勾好了。”你伸出小指,“拉勾……拉勾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川。”
这是从他弟弟那里听来的,不同于普遍流传的适合小孩子的温馨童谣,经派蒙和你鉴定,这很可能是公子大人的私人版本。
他被你盯着,表情确实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定地勾住你的小指,认真地接着唱起来:“冰川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
你们的拇指紧紧地相按,为这个幼稚的誓言盖上了印章。
然后他低头吻你,被打湿的栗色碎发落在你的额头上,扎得你的心也痒痒的。他像只小狗一样舔你的舌头和牙齿,努力地把你的口腔里涂满他自己的味道,直到你们都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他似乎有些懊恼:“我后悔了,冻烂姐姐的舌头就不能接吻了,应该改成,只准姐姐和我做爱才是。”
“噗……盖过章就不能反悔了。”你忍不住笑了声,好气又好笑地去捏他的鼻子,“况且,从头到尾骗人的家伙,是谁?你下次再敢骗我,我保证烂的绝对不止你的舌头。”
“……”好像又上当了,他这才发现,这个誓词恐怕对他自己更为不利。
毕竟遮遮掩掩,不敢直接以真实身份示人,还设计利用你的,是他这个愚人众头子。而你做的,只不过是在被尾随跟踪的时候,反过来,以情爱制服了他而已,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仔细想来,你在璃月的山林里冒险时,大概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只是装作不知,还当着他的面与那只夜枭接吻,亲热。明明已经有人了,又何必再来招惹他呢?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命定之人。若是当初是他负责蒙德,女士负责璃月,是不是就该轮到别人烦恼了呢?
他很是委屈,又见你还是一脸云淡风轻,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就越发不忿。心一横,脑子一热,竟然不在乎胜算了。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困扰呢?也要让始作俑者好好尝尝一样的滋味啊。他眼珠子一转,索性不依不饶地一记直球打了出来:“如果最后非要选一个人的话,会选我吗,姐姐?刚才说好了,不许骗人的。”
他看着你,目光里满是希冀,连抽插捣弄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大有你不答,他就不给的架势。
你正爽着呢,哪肯受人威胁。索性搂着他,夹着他腰的双腿往旁边一带,翻身骑坐在他身上,这比刚才的姿势进得更深。你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按着他的肩膀,故作不解的问他。
“为何要纠结于此事呢?对于漫长的时间而言,占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得到足够的快乐。”你一边说,一边自己上下动起来。
主要是,到底能一起走多远要取决于策划要不要脸,友商给不给力。
“这就是长生种与普通人类的隔阂吗,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明明身处温暖的暖水浴池,身体也因为运动热到出汗,性器被你温暖的穴道紧紧包裹,可他竟然感觉到了几分孤寒。这种寒冷,来自于你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因为寿命足够悠长,不需要繁衍后代来延续生命,自然也不会需要婚姻和家庭。在提瓦特漫长的历史中,似乎也确实没有听说过魔神与魔神结为婚姻,祂们只会互相征伐吞噬。
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兄妹两人一同在万千世界中不停地旅行,又怎么会是被家庭所牵绊的人能做到的呢?若是在数百年后,他已化为一抔黄土,你会如何呢?收拾行装,与这个世界告别,然后再去开启一场新的旅途。这样的差距,可不是靠撒娇和耍赖就能解决的。
“不过,我可不会认输的。”他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然后猛地再次把你反压在身下。
他看着你,那双迷人的冰蓝色眼睛褪去了求爱示好的柔软和狐狸的狡黠,向你展示他顽强的本质,那是一头雪原狼倔强的灵魂。
就算是来自星空的长生种又怎么样?他可是要征服世界之人啊。
“原神和七神之间,只不过隔了一座天空岛。”
“姐姐,我会成为和你一样的长生种。”
“到那时,我会真正地站在你身边。”他低下头,认真地亲吻你的额头。
感受着额前落下的柔软的吻,在这一刻,你愣住了,本来只是想把他糊弄住,却没想到竟然意外收获了这样一番表白……你久经乙游洗礼的那颗刚硬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直白的语句,比他性感的身体更像催情的猛药,你只觉得身体发热,皮肤发麻,把他的又硬又烫的阴茎绞得更紧了。
你会帮他变强的。你不会再让他依靠邪眼那些投机取巧的东西作战。你想看到他纯粹的水元素武装在太阳下闪烁,那远比任何蓝宝石都更为耀眼。
于是,你笑着夸奖他:“勇气可嘉。”然后按住他的后脑与他深吻。
你们沉浸在快感和欢愉中,像交尾的蛇一样缠绵相拥,连地板也被你们的体温捂热,你们滚回水池里又一路做回地板上,水声哗哗作响,混着体液的池水弄得到处都是,身体上遍布对方留下的绯色吻痕,明明是做爱,却激烈得像战斗一样,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这正是你们所希望的……势均力敌的交欢。
直到他喘着粗气,哀求地告诉你:“姐姐……我好像要射了。”
“达达利亚……想射在里面吗?”
他神情有些挣扎,但还是乖巧地摇头:“姐姐不让的话,我会很听话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却没有立刻拔出去,那可见还是很想要的。你轻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那就射在里面吧,正好……可以稍微让你窥见一丁点世界的真实。”
他哪里还能听见你后半句话,满脑子都是你刚才亲口同意了的“射在里面”。他满心欢心地抓着你的腰,颤抖着释放了出来。
然后,你又听到那个和派蒙相同但是冰冷僵硬得像机械一样的声音。
‘提示……未验证数据流输入……端口验证失败……正在清除异常数据……清除失败……系统即将紧急重启……3……’
这该死的游戏,怎么就不能把功能做完整一些呢?值得差评。你在心里抱怨了一句,然后趁着他失神,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2……1……滴……’
伴随着脑海里的一声尖锐的警告音,你解裂了。
先是从体内泛起莹白色的亮光,接着体表延生出蛛网一样的细小裂纹,这些裂纹飞速加深,互相连成一片,几乎立刻就布满你的全身,从胸口到指尖,从金色的发梢到还沾着水的脚踝。你在他惊慌的目光里,像瓷器人偶一样碎裂,躯体的碎片向四周扩散开来。
眼前所见实在是太过于令人恐惧和法理解,还在射精的青年微张着嘴,来不及叫出声,或许不是来不及,就像从思绪到身体都被冻结了,他甚至法记起维持身体的平衡,法避免地向后倾倒。他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数不清的发光的躯体碎片,然后那些碎片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齐齐转向他,照映出他冰蓝色的眼珠。
那成百上千只碎片中的冰蓝色眼珠整整齐齐对着他,一同眨动。
就像重锤砸在心脏上,在那一瞬间,连心跳也停止了,巨大的恐惧从骨髓里爬了出来,远比黑暗的深渊更让人恐惧。
他跌入水中,水流灌进耳朵里发出巨大的噪音,温水和停止流动的水雾阻隔了直视的视线,那些蓝色的眼睛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是梦吗?眼泪从他的眼角溢出来,又立刻融入水中。
你的身体碎片还悬停在半空,这一片金色的是头发,那一片白色的是手臂……来不及辨认,那些碎片还在发生变化,就像被抽掉线头的毛线团一样迅速缩小,转化为由数扭曲的0和1组成的法辨认和理解的信息洪流。
灵魂出窍一般,他的视角突然向上飘动,在信息洪流的影响下,不知是时间停滞了还是思维被加快了,他看到那些溅起的透明水花和他射出来的那些白色的体液也诡异地停滞在了空中,然后,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穿过那些水花,穿过你还在不断解裂的躯体残片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大片橘色的风车菊,穿过突然变得像被水泼湿的掉色油画一样的天花板,穿过定格在半空中的飞鸟的内脏,穿过白茫茫的云层,飞向群星点缀的蓝黑色星空。
随着他不断靠近,那片星空中的部分星辰开始闪烁,闪烁频率越来越急,亮度越来越高,直到剩余的全部隐没在夜空里。
他心有所感地,突然认出了这些闪烁的星辰,幻鸦,三清铃,险路,四叶草……那是命之座,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分辨全部,一头虚幻的蓝色独角鲸就从这蓝黑色的画布中一跃而出,重重地和他撞在一起。
在下坠的过程中,他回望天空,看到那些闪烁的命之座,它们都被什么虚幻透明的东西链接到同一处:那似乎是一位执剑的少女的侧颜,头上还别着一朵从未在特瓦特大陆上见过的花。
那是……旅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