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跟玩儿一样，哪这么简单……”
洛墨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坏掉的摄像头已经不爆电火花了，转而散发出一股烧焦的糊味，熏的洛墨泛出了泪花，她只好抬起屁股，往远处挪了挪。
“虚空之书，你说……”
［停，我想给自己起个别的名字。］
“哦……是什么？”洛墨饶有兴致地问道。
［洛秋。］
“怎么说的？”
［洛墨，洛秋。］
［墨舞春秋。］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文采。”洛墨赞了一句。
［谢谢夸奖。］
［你刚才想问什么？］
“我想问……”
她仰起头，出神地望向头顶黯淡的夜空。
“命运，真的可以改变吗？”
［你已经在改变了。］
“我改变的，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
“那些注定会出现的，还是出现了。”
［问题是注定的，但如何解决，要看你自己。］
“……杰克会死吗？”
［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命运充满变数。］
［但是改变越大，代价也就越大。］
……
洛墨来到了日本街的中心。
不得不说，和歌子把自家门口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得相当不错，哪怕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这里依旧人声鼎沸，虽然偶尔也会发生点小冲突，但大体还是维持着和谐的气氛。
掀开挂满塑料珠子的门帘，发出一阵微弱的哗啦声，穿过热火朝天的人群，双手插兜的洛墨径直走入内室：
这里是典型的日式风格，整体木竹结构，右边挂着一联书法，桌上放着沏好的茶。
水雾从茶壶嘴缓缓升起，模糊了洛墨的视线。
“好久不见，V。”
桌子后坐着的头发花白、又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缓缓说道。
“不是才打过电话吗？”洛墨笑着说道。
“打电话，和实际见面，是两回事，”和歌子努努下巴，“喏，你的钱在那儿，数数吧。”
就在洛墨的左手边，靠墙角放着一个不太起眼的黑色塑料袋。
“真糊弄事儿，”洛墨抱怨，“还好我机灵，拿了背包才过来。”
和歌子不说话，默默喝了口茶。
“V，作为年长者，其实……我想给你一个建议。”
“洗耳恭听。”
正在点钱的洛墨头也不抬。
“别总是在同一块麦田里抓鸟，抓的多了，容易引来鹰，会啄瞎你的眼睛。”
和歌子满脸认真。
“是吗？”
洛墨停下手里的活计，抬起脑袋，锐利地盯着和歌子：“要是真惹来了鹰，我就掰断它的翅膀，扭断它的爪子。”
“我没说它一定会冲你来，”
和歌子避开洛墨的目光，不与她对视，
“它会冲着所有人来，乱撕乱啄，让所有人的生意都没得做。”
“……好吧，我明白了，”洛墨叹了口气，做出了妥协，“等过些日子，我去市中心碰碰运气，到时候如果有货要处理……”
“那儿是蒂诺负责，找他就行，我可以帮你联系。”和歌子打断了她。
不是她的地盘，她绝不伸手。
“哎，都说中间人最看中平衡，看来这话不假。”
洛墨将钱塞进背包，哈，比预计的还多一些，满意地拉上拉链，又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和歌子。
后者推了推老花镜，义眼微微发亮：
“这是？”
“按摩靠垫，”洛墨嘴角上翘，“岁数大了，可要保护好你的老腰，年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