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倦地睁开眼，只见茜尔薇正依在她的怀里，婴儿一般，咂吮着她的乳头。
苦涩与甜蜜的滋味，在爱莉心中融成黑色的情绪。
爱莉想抱紧茜尔薇，却又厌恶地，一把给她从怀里推开。
茜尔薇随之惊醒，猛地从床坐起，睁着碧色双眸，辜地望着爱莉。
“请、请你离开这儿……”
爱莉说着，抓住被汗水浸湿，死皮般粘在身上的长裙，心中莫名烦躁。
茜尔薇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含混道：“辞、辞职的事情，我明天会跟凯瑟琳说……”
“公主殿下不会同意的……”爱莉低声说。
“爱莉……”茜尔薇缓缓伸手，“我想知道……”
爱莉轻轻打开茜尔薇的手：“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爱莉！”茜尔薇叫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好！”
“不知道……我不知道！”爱莉也跟着激动起来，“你给我走！走啊！”
茜尔薇依旧坚持着：“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这些！也从来都没人教过我这些！我跟你不一样！”爱莉猛地打断道，“你生来就有的东西，我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
茜尔薇愣住了，嘴唇轻轻嚅嗫着：“对不起，爱莉，我……”
“我不知道！我一定是发疯了！”爱莉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大声哭嚎，“夫人当年为什么要救我！你当年为什么要看我自慰……我为什么要跟你绑在一起……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茜尔薇一时措，只能默默看着，爱莉歇斯底里地发泄情绪。
最后，爱莉深深垂下头，低声哽咽道：
“茜尔薇大人，您……不该待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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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凯瑟琳在办公室里，百聊赖地喝着咖啡。
茜尔薇穿着笔挺制服，英气十足，恭恭敬敬地站在她对面。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唯有老旧挂钟，发出安静的滴答声。
凯瑟琳放下咖啡杯，当茜尔薇不存在似地，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座椅上自言自语：
“诶呀诶呀……晚上吃点什么好呢……”
茜尔薇清了清嗓子，尽可能平静地说：“公主殿下……还请您，给我个答复……”
“啧！你这人！”凯瑟琳望着天花板，“一而再、再而三的，烦不烦啊……”
“不是……辞职的事情……”茜尔薇眉眼低垂，“我是想问……爱莉最近……”
“怎么！”凯瑟琳微微抬眼，“爱莉虽然是女仆长，但说到底，也是我的仆人。她每天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有什么，只是，我想知道……”
“哦……”凯瑟琳托着下巴，脸上浮现玩味笑意，“你对我的私事感兴趣？真难得……”
“如果殿下感觉不方便，我就……”
“这要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凯瑟琳打断道，“作为骑士，权过问主人的私生活！不过，如果是其他身份，就另当别论了……”
茜尔薇迟疑道：“其他身份，是……”
“你知道的……”凯瑟琳眯起眼睛，“我这个人嘴很松的，尤其是……特别舒服的时候。”
茜尔薇闻言会意，长长喷出股鼻息。
她走到凯瑟琳身边，脱下制服外套，把长发抓在脑后。
看着茜尔薇满脸不情愿的神情，凯瑟琳轻笑一声，缓缓撩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