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脏东西,人吓人罢了。”
电梯到了一楼,许多住户堵在公寓门口对着门外指指点点。
我问她:“安安,你在忙吗?”
从
面前三台电脑屏幕很快被频繁跳出来的小方格所撑满。
电话猛然挂断,那句我好想你狠狠地戳进了我的心窝,我连呼吸都感到了疼痛。
我心下了然,非又是哪个笨蛋想要制造混乱,让人误以为这栋公寓里闹鬼。
最后我实在坐不住,决定请假回家。
“聂云……”
我私心想再给她一次机会,特意问她:“安安,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有点哑。”
他住在1102室,正是那名赌徒买下来的房子。
是聂云在强迫她,还是……她是自愿的?
聂云作为曾经的暗网成员,具有敏锐的反侦察能力,他早就住进去的时候,就清除掉了所有的监控摄像。
不管是哪一种答案,我都不能接受。
结果,她声音变得更小,好像在憋着什么,不敢大声出气。
我调侃她:“你不相信这是脏东西做的?”
我看着她进入电梯,立马切进电梯里的监控,此时聂云闯了进来,一步步把陈静安逼到角落。
我放下手机,关掉所有监控,准备给K发一封邮件。
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但从陈静安难看的脸色,多半是些不好听的话。
我目光发冷,故意告诉她我要加班,想探探她的反应。
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那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门偏闯进来。
我快速寻找着1102室的监控,奇怪的是,任凭我把所有监控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
第一通电话被掐断了,我告诉自己,是聂云强迫她挂断了电话。
我最后沉下语气问她:“安安,你在干什么?”
离开前,眼角余光瞥见聂云的身影,我便在他的注视下亲了陈静安。
或许她是伪装不下去了,哭着嗓音回道:“承英,你能不能快点回来?我好想你……”
我微笑着,没有反驳。
这种宣誓主权的行为十分幼稚,但我却不介意幼稚一回,毕竟自己的女人,容不得他人肖想。
公司开车回公寓,最快只要20分钟。
这20分钟里我不停地在想,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是让她在我和聂云之间做出选择。
车子缓慢驶进小区,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手牵着手慢慢悠悠地从我车头走过。
那一刻,我忽然释然了。
她不是自愿的,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想的人还是我,不是聂云。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停好车,上了楼,打开门的一瞬间,陈静安哭着撞进我怀里,说她骗了我。
我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拳,伸手回抱她的动作有半秒钟的停顿。
“什么骗了我?你这话没头没脑的,都把我听糊涂了。”
我像往常那样一手抱住她,一手抚摸她的头发以作安抚。
陈静安摇着脑袋,眼泪胡乱擦在了我的衣服上,她开始谎话连篇,说的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我明知都是假的,却还是认真倾听她说的每一个字,配合着一问一答。
陈静安是聪明的,她知道利用章余妍的命案来转移我的视线,让我跟着她的思维方向走,从而彻底打消我的疑虑。
她说莫茜茜很有可能是杀害章余妍的凶手,她急的眼眶发热,表情愈发惶恐不安。
我看她演的那么逼真,一边安慰她,一边顺着她的话提供了一些线索。
我说:“如果莫茜茜是凶手,那她要杀的人就不止章余妍一个了。”
陈静安呆住了,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能告诉她莫茜茜深爱徐华,却也恨不得要他死,只能简单了当地告诉她:“如果莫茜茜是凶手,那么下一个会死的人一定是徐华。”
在我放出如此重弹,陈静安终于安静下来,她和聂云发生的事就此翻篇。
中午我吃了她亲手烧的面,陈静安可能觉得愧对于我,吃完面还陪我看了一部电影。
一部时长为两小时的欧美大片,放不到三分之一,她就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她,我把电视关了,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我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陈静安,拿着手机去阳台上接。
电话接通后,手机另一端传来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他自报姓名,说他叫褚和昶,住在我楼下,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问我能不能帮他。
我不爱多管闲事,正要挂电话,他却突然告诉我,这个手机号码是K给他的,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人,要互相帮忙。
涉及到K,我就不能不管了。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告诉我,他现在在9楼,一个叫后峻熙男人的家里,他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想以此要挟他,他借着尿遁躲在厕所打了这通电话。
“什么秘密?”
我需要知道一切。
褚和昶大约急了,快速说完就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