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皇上带着皇子、大臣离开。
一群女眷跟着太后,去了千禧阁听戏,面前的矮桌上,总算不再是茶水,而是几盘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戏子“咿咿呀呀”时。
邵佑嫣脸色如常,给妹妹夹了道菜,低声说道:“早上还闹着要吃东西,怎么,这会儿又跟谁赌气不吃了?”
被调换礼物而已。
又不是出了什么恶劣后果。
“我——”
邵芷珊憋着泪,不敢落下,这会儿一说话,因为有些更咽的缘故,连声音都有些压不下,缓了缓,恨不得赌咒发誓,说道:“不是我。”
不用多说。
便知她是什么意思。
邵佑嫣本来也有些郁闷,见妹妹都快哭出来,反倒觉得好笑,故意逗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偷偷调换了寿礼啊?”
“不——”
邵芷珊一个泪珠子砸下来。
两人俱吓了一跳。
这要是忍不住哭出声,寿宴也别办了,干脆两人一起去体验一下天牢的生活。
“我知道不是你。”
“你快去外面透透风,别叫人看出来你哭过。”
邵佑嫣低声快速说完。
听完。
邵芷珊吞了泪,也知道万一哭出来后严重,点点头,一股气憋在胸里,闭着宫女太监,快速走出了千禧楼。
多亏女眷人多。
这会儿又不像早晨那么严,时不时有几个出去如厕的,也并不惹人注意。
唉。
妹妹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在乡下庄子里养偏了,要是从小跟着自己,何至于此。
她怀疑谁,也怀疑不到自己妹妹头上啊。
正在这时。
柳惜月忽然过来,眼圈微红,似乎也是忍过泪,坐下后,轻声细语问她:“邵妹妹,那次金光寺爬山,多谢你借我的衣裳。”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
邵佑嫣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想问什么,因为心系妹妹,打着哈哈道:“无妨,当时恰巧碰上也是缘分,难为柳姐姐还记着。”
两人名声相当。
往常虽然不像与萧茹那样,斗得不能心平气和说一句话,但也只是点头之交,绝不是像与云青岚那样的闺阁之友。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柳惜月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问道:“方才,我见令妹好像哭着出去了,她——”
“哪有,柳姐姐看错了吧?”
邵佑嫣语气惊讶的反驳。
在太后寿宴上哭,她们之间还没有熟到,值得自己冒着风险承认这事吧?
于是当机立断的否认。
柳惜月被噎了一下,竟也没生气,反而苦笑说道:“邵妹妹不用如此防备,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之前所争所夺,也并非我所愿,只是——”
说道这。
她声音更咽,似又要哭。
见状。
邵佑嫣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满脸蒙蔽,怎么今天欢欢喜喜过寿宴的日子,一个两个的,都想在自己面前哭一场?
虽不明所以,但两人在其他贵女看来,向来是对手,要是柳惜月在自己面前哭了,还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呢。
正要开口。
柳夫人那忽然走过来一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