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把千虞色易容前来找殷玄墨且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我不敢再跟着去听，害怕被发现消息送不出来。他们一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肯定是对王爷和小姐不利的。您快些想办法通知小姐”
九儿眨了眨水葡萄一样灵动漂亮的眼睛，好奇道，“素衣姑姑，你病完全好了呀”
素衣完全没注意到九儿眼底逗她的戏谑，点头道，“我早就想起了所有的事，现在装作没想起留在殷玄墨身边，是想查出他具体有什么阴谋”
素衣还是昔日那个素衣，甚至眉眼间的稚气都还没脱完。
但素衣也不是昔日的素衣了。
“素衣姑姑，”九儿从放着软垫的木椅上跳下来，“你恨南疆殷玄墨吗”
小女娃依旧笑着，但那双好看极了的天真无邪眼睛里，却有着不可察觉的，让人脊骨发寒的危险和杀意。
素衣没留意道，淡然道，“不恨。”
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去恨
九儿视线不放过她眼中任何细微感情的变化，“那么，如果殷玄墨死了，素衣姑姑你会伤心吗”
素衣终于察觉九儿话中有话。
九儿两手一摊，“如果素衣姑姑不会伤心，那我就把殷玄墨弄死吧。”
装似随意，但绝对没人会怀疑她办不到。
素衣瞳孔微微一缩，转而坚定的开口，“殷玄墨若是伤害到小姐，小小姐您不动手，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九儿叹了声，走过来小手轻轻抱住素衣的腰，因为身高关系，小脸整个都贴在素衣的腰腹上。
“唉，傻姑姑。不要替娘亲和父王担心，他们本该去南疆找水露仙花，为什么去南疆的只是他们安排的两个易容傀儡反而转道走了西域那条线，最后去了凤鸾”
“殷玄墨和千虞色的目的以及计划，根本就在娘亲和我那个亲爹的算计之中。现在凤鸾，我外祖母已经重新当上女帝啦。”
又道，“素衣姑姑，你该多想想自己。”
素衣不解，她自己有什么好想的呀
转而又有些泄气，原本以为自己探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过她又兴奋起来。
小姐不愧是小姐
摄政王姑爷不愧是摄政王姑爷
哼，想害他们，做梦
“那小姐和姑爷他们现在还在凤鸾吗”
九儿摇头，“他们往西域圣教那边去了，我也要启程去那边了。”
“素衣姑姑你还回殷玄墨身边吗”
素衣顿了顿，眸色微沉，“回。”
九儿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
素衣回去殷玄墨住的地方后，假装平常一样靠近殷玄墨的书房时，果然又听到凤鸾之类的字眼。
屋内，正在说话的千虞色突然顿住，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殷王爷的喜好还真是有意思。”
殷玄墨淡淡道，“你刚刚见完离儿，多陪陪他吧。”
千虞色嗤了声，不过很快从殷玄墨书房走了出来。
走过素衣身边的时候，还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素衣假装对千虞色一点也不好奇。
听到屋内殷玄墨叫自己，懵懂模样走了进去。
殷玄墨冲她招手，她就很自然坐上了他腿膝。
有一就有二嘛，对于一个失忆的半傻子来说，不该有什么男女之别才对。
“这么久没看见你，去哪里玩了吗”殷玄墨声音温和。
瞒是瞒不过的。
索性大大方方承认，“对呀，有一盒好好吃的糕点，我给九儿送去一起吃啦”
殷玄墨如常笑了下，“看见九儿开心吗”
“嗯开心”
“九儿对素衣好”
殷玄墨没说什么，只是道，“饿了么”
“饿了。”
于是素衣又吃完一顿大餐，吃完后没回自己院子，而是说去找殷离。
她原本打算去看看千虞色还在殷离那里没有，没想到这一去，成了她离开大景，且再也没回到大景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