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越被宋倚云拦下,还疑惑不解。
“怎么了?”
宋倚云一手还握着笔,诧异询问,“这么冷的天,你就打算用凉水吗?”
原来是关心他,由越挠挠头,一脸憨厚地笑了,“没事,我以前在乡下,大冬天下河摸鱼都是常事,这点凉水不算什么。”
宋倚云既佩服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等我会儿,画完图纸我跟你一起去擦,两个人一会儿就擦完了。”
由越连忙阻拦,“别别,你那手哪儿能干得了这种活,况且画图纸这事我也帮不上你啊,你就踏实坐着忙你的吧。”
说完再也不管宋倚云阻拦,拎着两桶水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就走。
宋倚云快速完成两面宣传墙的布置规划,收拾好尺子粉笔就去找由越,跑到大门口,突然又折返几步回来。
“大爷,你这个笤帚头还要不要?”
守门的老头眯着眼看过去,只见墙根倒着个快使秃了的笤帚,于是摆摆手,“嘿,都这样了,不要不要,扔了吧。”
宋倚云欣喜,“那我拿走了,谢谢大爷。”
大爷疑惑地嘟囔着,“一个破笤帚头子,又不是啥宝贝,咋还高兴成这样?”
赶到他们二人负责的街道,由越已经清理干净了大半面墙,手也被冻得通红了。
宋倚云赶紧拦住他让他休息会儿,她自己则把抹布紧紧缠在笤帚头上,塞水桶里沾湿,拿着笤帚在墙上擦洗起来。
由越憨憨笑着,很快,宋倚云就察觉不对了。
她这么干的确不冻手了,可是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开始还好,到后面擦过的地方总是白白的一片。
宋倚云停下来,用手抹一把,满手粉灰沫子。
由越笑着走过去,淡定地把抹布解下来,用水洗干净。
“阿云妹子,你刚来,没经验,所以不知道,这法子我们以前都试过,但是抹布涮水可涮不干净。”
宋倚云很快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唉,她还以为找到了好办法呢。
水桶里的水也要经常换,由越去附近人家借水,宋倚云老老实实画自己的宣传壁画。
没画几下,又不死心地捡起地上那个笤帚头,仔细端详琢磨着什么。
等由越回来,她直接拿水浸湿笤帚,挥手往墙上刷洗。
擦过的地方轻松就干净不少,而且再涮水,也不会存在笤帚清理不干净的情况,灰尘粉末轻易就从笤帚上脱离掉落。
宋倚云表情亮了,由越一脸惊讶。
还、还能这样?
可是他们也试过,明明......哎不对,宋倚云手里那把笤帚头上的地肤草用得就剩硬杆儿了,新的笤帚它茂密啊,软和,扫地好使,擦墙就不行了。
“哎呦,阿云妹子,你这脑瓜子太聪明了。我们一群人,谁都没想到这一点啊。”
当时先想着把抹布缠扫把上,发现不适用后,也试着直接用扫把擦,结果都不理想,大伙儿就放弃了,谁能想到,就是扫把太新才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