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暖嗫嚅着嘴唇，沉默了半天。
良久，她扯着唇角，“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你没空，那我以后就不打扰了。”
慕窈并未回答。
在她即将挂断电话至极，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很微弱的一声。
对不起。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没必要。
她又没有对她做什么。
看见电话被挂了，朝暖的手紧张的握在一起，唇色更加发白。
“慕窈不会出事的吧。”
温星光将手机拿回来，“我相信老师。”
温心意和狠狠的点头，“放心啦，我也相信堂嫂，她绝对不可能买凶杀人的，没动机啊。”
她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除非，堂嫂和殷歌有仇。”
这位设计师挺神秘的，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而且，对于她的信息也知之甚少。
可以说，是设计师领域的另一个知往。
如果不是她这次出了事，惊动了不知道哪方的大势力，所有的信息都被扒了出来，甚至能公开都都被公开了，她们或许还不知道。
温心意曾经很喜欢的那位手工大师也是她。
现在骤然得知了她的死讯，而且这件事还似乎和慕窈有关系，她虽然相信慕窈，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温星光沉默着，没有接温心意的话。
她自然是认为慕窈和殷歌是朋友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理论上来说，也不排除另一个可能。
“朝暖，你不是有事想和堂嫂说吗？”
温心意又将话题的重心对准了朝暖，蹙着眉头，“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再见你了。”
温心意上次在艺大的筛选现场的时候，遇见了慕窈就与她提起过朝暖。
当时她的那个态度，不痛不痒的。
就仿佛，她对这件事也不怎么在乎，而在朝暖选择了离开她的生活的那一刻，这个人，就在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而最近这几次，不管是朝暖亲自去找，还是温星光这个她的得意门生去找，她给出的回应都如出一辙。
无济于事。
如果不是上次朝暖和温星光见了面，她们或许一直都不知道，慕窈就是xswl，也就是曾经给了朝暖帮助很大的作曲家。
或许到了那一刻朝暖才明白，慕窈和她做朋友或许不是本意，但她却是一心一意护着她对她好的。
而之前对于她的隐瞒，是迫不得已。
朝暖摇了摇头，藏住了眼中的情绪，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说。
温心意叹了一口气，“那行，那我和姐姐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对了，如果权家的人来找你，你可千万不要回去啊，她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的。”
朝暖点了点头。
温星光却在背地里拉了拉温心意。
两人走出病房，在漆黑的夜中，朝医院外头走去。
“姐姐，你刚刚拉我干什么？”
距离朝暖很远了，温心意才发出她的疑惑。
“别人家的事，别多干涉。”
温星光冷声回应。
权家要让朝暖回去的原因…
是不值得说到明面上来的，对吗？
而不管温心意说不说，看朝暖的态度，都不会回去了。
那她就不需要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