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听闻,知道顾淮盛已经知道自己的动作,但是还是嘴硬:“大人,盈香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是不是大人听了小人的谗言,盈香从未做过对总督夫人不利的事情啊!”
一边说着,盈香一边俯下身去磕头,顾淮盛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一头青丝散在了肩上,顾淮盛伸手将她的发尾拽起,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荡漾了开来。
盈香脸色大便,自己想不到顾淮盛会在这里发现端倪,今日她被季思宁的迷药迷晕之后便没有了意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她回到盈香阁没有沐浴,只是简单的更衣之后,便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有意将自己的行踪给来勘查的探子看。
“你若是以后再对季思宁不利,休怪本督不念旧情。”顾淮盛冷冷的盯着盈香,漠然扔出这么一句,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顾淮盛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盈香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她愤怒的抓起面前的酒瓶,向门口扔了过去,几声脆响,酒壶滚到了自己的脚下,盈香痛苦的抱头,这个季思宁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让顾淮盛对她这么偏袒,甚至不惜来教训她跟他她划清界限。
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盈香心里暗暗发誓,定要让顾淮盛看清楚季思宁的真实面目,自己一定要亲手了解季思宁的性命!
顾淮盛处理好一切,便回到了府里,云诀早就不见了踪影,顾淮盛看着桌上摆着的几瓶上好的药膏,勾唇一笑,跟云诀这么多年兄弟不是白做的。
唤来小木子,顾淮盛看着那几个容量不小的瓷瓶,心生一计:“你且将这瓷瓶里面的药膏都分成小份,一份大概能用两到三天,然后将他们按照计量帮本督装好,明日下朝,本督自己给夫人送过去。”
小木子应下,顾淮盛心里一阵欢喜,不知为何,看着这药膏,就好像是找到了以后能去别院的理由,他更衣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季思宁便醒了过来,昨日听完风月勘查的情况,她便觉得身心俱疲,早早的就歇息了,一夜酣睡之后,这胳膊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季思宁动了动腿脚,红肿已经下去很多。
绿箩敲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昨日顾淮盛留下的药膏:“夫人,我来帮你上药吧。”
季思宁想了想昨日上药时候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道:“绿箩,你也知道,我这早上一起来,就很容易饿。”
绿箩心里明白,放下药膏站了起来:“夫人!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饿了,等我先去厨房给你拿早膳,一会儿我再给您上药。”
季思宁心里一阵轻松,见绿箩出门,自己拿起来顾淮盛留下的那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家伙,这顾淮盛是不是黑心商家啊,那么大的一个白瓷瓶,里面只有这么一点点药粉。她心里忍不住吐槽,不过轻轻的捻起了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是前所未有的味道,连季思宁都不曾闻过。
“夫人,这药膏可是当年神医,也就是云诀云公子的师父留给大人的,一药难求,你就不用担心了。”端着早膳回来的绿箩刚好撞见季思宁出神,开口说道。
“我不是,我哪是担心啊,我就是……就是看看这药膏充不充足,我这胳膊上的伤啊,伤口又深又长,这药膏,定是不够用的。”
绿箩笑了笑:“夫人,昨日风月都跟我说了,大人说这药膏他只随身携带了一点,若是不够用,去他房间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