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消气，这第一次顶碗练习站立的规矩，总是容易出错误的。”李清蓉立刻开口。
柳嬷嬷一脸见鬼：“……”
我这是在威胁你好吗，为什么这话一出，搞得她像在说别人。
柳嬷嬷深吸一口气：“你给我认真练习示范，不得再让碗掉下来了。”
“没问题！”李清蓉点头。
“碰！”
又一个碗碎裂。
柳嬷嬷：“……”
柳嬷嬷：“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李清蓉惊讶：“难道别人练这样的站姿都不会让碗掉下来吗？”
“我遇过不少家世好的学生，一个都没出过这样的问题。”柳嬷嬷忍不住开口。
“这样啊，估计这种学习方式适合家世好的人，我毕竟是伯府庶出，家世不好太愚钝，为了避免我搅了柳嬷嬷的课，不如让出身比我好的八堂妹来顶碗示范吧。”李清蓉无比认真的开口。
柳嬷嬷：“……”
李清巧正看得愉快呢，没想到转眼这火便烧到自己身上，不由再次看向柳嬷嬷。
显然，李清巧肯定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柳嬷嬷自然明白李清巧的意思，顿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作为教养嬷嬷，怎么能因为你愚钝放弃你，自然更应该好好教导你。”
“这样啊。”李清蓉点点头：“柳嬷嬷您真是个好人。”
柳嬷嬷拿起另一口碗，想让李清蓉继续。
李清蓉微微一顿，在碗上头前开口：“柳嬷嬷，我想到个能让我练习好顶碗的好办法了。”
柳嬷嬷顿了顿，看着李清蓉兴奋认真的眼神，一言难尽，：“什么办法？”
她故意惩罚人的时候，就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还上杆子的，这四房的七姑娘姑娘究竟是什么鬼！
李清蓉无比认真的开口：“柳嬷嬷，我觉得我会这么一直顶不住碗，肯定是因为这些碗不够贵重，我心中不紧张，所以才总是弄掉地上，如果是贵重的好碗，我心中紧张重视，肯定就会小心翼翼对待，自然就能顶着不掉下来了，毕竟要担心弄碎了贵重的碗受罚。”
柳嬷嬷只觉得哪里不对。
李清巧眼睛瞬间亮起来：“春娇，去，将祖母之前赏我的上好窑洞出产的青花瓷套碗拿来，让李清蓉顶着。”
不多会，李清巧的丫鬟就将这青花瓷碗拿来了。
显然李清巧还挺宝贝这东西的：“这可是祖母在我十二岁生辰的时候赏我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套碗，碎一个就不值银子了，你可小心了，若是你不小心顶碎了，可是很严重的。”
说话间，便让人放到李清蓉脑袋上。
就是放下去的时候，李清蓉脑袋恰好一歪。
“碰！”
青花瓷碗碎裂。
李清巧的丫鬟瞬间脸色都变了：“小姐！”
李清巧脸色也变了，怎么也没想到，才拿出来，李清蓉都还没顶上一会，直接就碎了：“李清蓉，你竟然敢将我的青花瓷碗弄碎……”
“呀，这可怎么办，八堂妹，这可是祖母送你的生辰礼物，它就这么碎了。”不等李清巧的话说完，李清蓉快速开口：“我娘说了，长辈赏赐的东西，最要重视，千万不能随便弄碎，你这可是糟蹋长辈的心意。”
李清巧：“……”
李清巧：“明明是你将我的青花瓷碗弄碎了！”
“可这东西，是你拿出来的啊，李清巧，你明明看到我练站姿已经练习碎了那么多碗，还将祖母赏赐你的生辰礼物拿出来，你这也太不重视祖母了。”李清蓉看向李清巧偷摸的开口：“咱们是堂姐妹，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对祖母之前罚你跪祠堂的事情有什么不满意，所以才故意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练习规矩啊？”
就是声音不小，所有人都能听到。
围观的人下意识都看向李清巧。
李清巧见所有人看向自己，直接就急了：“我怎么可能会对祖母不满意，明明是你说……”
“我说什么了？”李清蓉询问。
李清巧被这么一问一时还说不出话，最后咬牙开口：“是你忽悠我拿出这青花瓷碗的。”
“八堂妹，做人要实话实说，你不能为了隐瞒你对祖母的不满，就撒谎，故意将责任推给我，陷害我。”
“就是你……”
李清蓉看向李清巧：“不说我不知道你有这么贵重的碗，就说我有开口让你拿碗吗？”
李清巧想再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李清蓉确实没有开口让她取来这碗，这碗是她自己拿出来的。
“没有吧，八堂妹，你可不能为了逃脱责任，就这么污蔑我。”李清蓉开口：“不过你到底是我堂妹，我娘说，姐妹应该互帮互助，所以你放心，就算你无情，我也不会无义，这件事，我会帮你隐瞒的。”
李清蓉说完后，便看向柳嬷嬷和在场的一干堂姐妹：“柳嬷嬷，今日八堂妹想不开祖母之前罚她跪祠堂的事情，故意连祖母送的青花瓷碗都往危险的地方送这件事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
“不然叫祖母知道了这个事情，说不得会再次狠狠惩罚八堂妹的。”
所有围观的人：“……”
你这话，究竟是故意提醒我们说出去，好叫李清巧受惩罚，还是故意提醒我们说出去。
李清巧整个人都急了：“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一时间，李清巧忍不住看向柳嬷嬷。
柳嬷嬷顿了一下：“好了，这到底是因为老身考虑欠周到，让七姑娘示范练站姿规矩引起的，不能怪八姑娘，今日这第一天要教的规矩也教的差不多了，就先到此为止吧。”
李清蓉看向柳嬷嬷：“别啊，柳嬷嬷，这时间还早呢，您不是还要继续让我练习站姿吗，您不能因为我愚钝，就不继续教了啊，再说了，堂姐妹们也还没从我的示范上学会什么东西，总不能就这么结束，咱们还是继续学吧，今天总要大家都学上一点东西的。”
柳嬷嬷：“……”
鬼才因为你愚钝不教了，我这是给李清巧遮掩事情。
李清巧这会已经着急，急着要回去找罗氏说着青花瓷碗碎掉的事情如何处理，哪里愿意继续呆着，不由再次看向柳嬷嬷。
“七姑娘多虑了，老身自然会好好教你的。”
“那就好，那就继续吧。”
“这……”柳嬷嬷皱眉。
“我们都已经看示范看的差不多了，不用继续看了。”李清巧忍不住开口。
“可是我都没示范成功过。”
“你没示范成功，我们也看差不多了。”李清巧看向李清芬。
李清芬立刻点头。
“这样啊，那岂不是就我还没学会。”
李清巧听到这话，直接看向柳嬷嬷：“柳嬷嬷，既然李清蓉非要继续学站姿，你干脆就可怜可怜她，帮她继续学一会吧。”
反正是李清蓉要受苦，而且她会将青花瓷弄碎，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也是因为李清蓉，就让李清蓉继续受苦好了。
李清巧直接给柳嬷嬷使眼色。
柳嬷嬷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看到李清巧的眼神，还是点头：“既然七姑娘这么想认真学习站姿，那老身便在这里继续教一会七姑娘吧，其他人的课就先到这里为止吧。”
随着柳嬷嬷的话下，所有人都散了。
柳嬷嬷才看向李清蓉。
便见李清蓉笑眯眯。
柳嬷嬷心底不对的感觉更强烈了。
李清蓉却是已经看着柳嬷嬷笑眯眯的小声开口：“柳嬷嬷，我听说京郊柳家村这二十年来只有一位放出宫的老嬷嬷，而这位嬷嬷如今在昭毅侯府教导昭毅侯府的贵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