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他对组长的莫名敌视,自己等人也不会沦落到一个炮灰般的侦查小组。
更可气的是,在组长带她进入营地之后的那天晚上,她无意中发现组长为了让她加入而向首领苦苦求情的屈辱模样。
为了自己一个外人能够在营地里生存下来,组长甚至不惜下跪。而这一切换来的只有首领的无情嘲讽。要不是自己当时冲进去据理力争,恐怕组长也要被自己连累。
但是此时此刻,看着那个枯瘦到如同死尸一般地首领,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这几日在绝望之下遭到如何暴晒和饥渴的折磨,罗莎心中的愤怒却不知为何消失了。
“首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这不是被陈正道哄的一套一套的小丫头吗怎么他没有接你去享用荣华富贵吗也是,毕竟那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估计也没什么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吧。现在他应该在尼德霍格的基地里抱着新欢作乐吧。”
“如果你想要挑拨我们的话,还是算了吧。”罗莎尽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眼前这个因为被绑在高处才逃过一劫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动怒。
“呵,和你这种单纯的白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用几天,你迟早会死在别的地方。”即使已经几日滴水未进,但是首领此刻却依旧嘴硬。
“看样子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罗莎冷淡地看了这个没落的等死之人一眼就打算离开。
“慢着,你不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想知道你那位好组长去哪里了吗”
“说”听到对方似乎直到组长的信息,罗莎立刻不淡定了,直接拔枪对准对方的额头质问到。
“赫比赛德现在这样是被尼德霍格的一支分部强行征用了物资和人力的结果,而之所以那个庞大的组织能找到我们靠的都是你那位好组长啊那个该死的叛徒,是他害死了营地内绝大多数的人,小孩老人无一幸免咳咳咳”
说到最后,首领还是激动了起来,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大声的喊叫,因此他几乎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一些血液从中渗出湿润了他早就干裂的嗓子。
“哪怕到了现在你还要污蔑组长吗真是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了。”罗莎几乎就要扣下扳机。
“咳咳咳污蔑哈哈哈好咳咳咳我,我会用自己妻儿的性命来污蔑一个人我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营地内的第一个即将诞生的新生命全部都惨死的现在,我还有心思去污蔑那个废物咳咳咳”
越说越激动的首领最后仿佛一个破了洞的气球一般不断咳嗽着,几乎快要将内脏的咳出来。只是哪怕是如此剧烈的咳嗽他的眼角也没有变得湿润,因为他最后的眼泪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流干了。
“”罗莎最后还是扣动了扳机,只不过没有杀死对方,而是一枪打断了旗杆,让位于高处的首领落到了地上,当然这些高度并不能摔死一个人。
“再见了,首领。”罗莎冷冷地说到,她决定给对方一个绝不痛快地死法。因为对方的话,或多或少让自己对组长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或许是刚才的喊话,又或许是首领坠地的声音,几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了已经意识模糊的首领面前。
最后在一阵异物刺穿头骨进入体内的剧痛中,赫比赛德的首领也难得的感觉到了恐惧,那种被异物在体内活动的恐惧。
不过幸好在短暂的剧痛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哈耳庇厄的种核已经嵌入了他的大脑。
这也意味着赫比赛德最后成员也正式死亡,这个在灾难之后接纳了数百人的营地彻底灭亡。:,,,